有什么关系的人竟然都在上面。
何湛延对于沉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,他请教关于期货期权和互联网金融的话题,沉藉倒是对于风险管理大聊特聊,俩人抱着平板上看证监会的内容,对于a股和港股不知道谁家的蜡烛图就目前的牛市或熊市进行预测,聊开心了,沉藉要带着何湛延一起玩儿币。
姬菡芷抱着沉藉的孩子坐在旁边头都大,她不懂基金,那些专业名词一个都听不懂,也不会炒股,平时也不理财,所有钱分别放在不同的银行里吃利息。
姬菡芷心烦,逗逗沉藉的孩子。小家伙随妈妈姓,懂礼貌识大体:“我叫沉思君,我今年四岁啦。我的妈妈叫沉藉,今年叁十岁啦。我的舅舅叫沉淑,今年也叁十岁啦……”
沉藉是“和亲”的牺牲品,丈夫从她身上捞钱,用来养小叁,等到小叁大着肚子来挑衅,该死的丈夫在起诉离婚前飞来横祸,一家四口除了她全死光了,死了立马烧成灰,先烧他的再烧公公婆婆的。
没有亲子鉴定,丈夫的遗产都归她? 2 ?。
在她亡夫的葬礼上,快临盆的小叁在前往大闹葬礼的路上出了意外,说是走楼梯时踩空,一尸两命,沉藉才知道便宜贱货亡夫还金屋藏娇。
房子也归她了。
葬礼上,她最后一次见到齐榭。
最初最悠长的感情,死灰复燃,少年时代一同的恋人,被抓到早恋一起请家长……时间穿梭,如今各自安好。
她和齐榭说出轨的丈夫和小叁。
齐榭说他们该死,是报应,老天看不下去。
齐榭碍于身份,不好在她的家人面前出现,当初被迫分开,如今终于再相见,自己孑然一身,爱人已经守了寡。
他们去喝酒,沉藉借着酒劲儿向齐榭诉苦,这么多年的委屈全然宣泄。
诉着诉着,她开始哭,躲到齐榭怀里哭。
那时候齐榭才二十五岁,还是个冷白皮小奶狗,在强迫之下没有反抗,没有拒绝。
干柴烈火。
第二日,沉藉一走了之,走的时候齐榭还没醒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。
沉家从一开始的着急到后来的麻木,沉母日日以泪洗面,可怜的不是女儿,而是女儿的财产。
沉思君出生的时候是凌晨,沉淑和ay还没入睡,火急火燎去看望沉藉。
小外甥小小的团子,捧在手心里,沉淑和ay都喜欢,你瞧瞧我瞅瞅,抱在手中不舍得放开。
姬菡芷也挺喜欢沉思君的,论辈分,真要成了,沉思君就有姑姑了。
回头,ay躺在炕上呼呼大睡。
她不合时宜地打断沉藉的聊天:“姐姐,你和我哥还有联系吗?”
沉藉一愣,脑中回忆熟悉的长相:“齐榭?”
怀里呆若木鸡的小家伙突然张牙舞爪:“爸爸!爸爸!ba——ba——”
姬菡芷虎躯一震,何湛延不可置信。
恶人夫妇对视,目瞪口呆。
沉藉的双手颤抖:“你别吓我,齐榭不是死国外了吗?”
沉藉翻箱倒柜,找出当年齐榭托人给她寄的信,泡过海水的信纸皱皱巴巴,其上字迹勉强能识别出,歪歪扭扭的代笔是英文。
一同掉落的,还有沉藉当年的孕检单。
时间能对上,的确是齐榭的。
更乱了。
深夜大家一起睡觉,再疑惑的事情也要放到第二天对账,沉思君要去上幼儿园,这两天家里的保姆回家了,所以需要沉藉自己去送孩子。
姬菡芷给齐榭发消息,手机屏幕快摁烂了。
沉思君抱着他的ay舅妈睡,四仰八叉的,沉藉——姬菡芷——何湛延安安稳稳并排躺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啊!
姬菡芷背对着何湛延发小作文给齐榭,满屏的绿光晃到身后人的眼睛,他吃醋睡不着——凭什么?
【姬菡芷:你个b草的真能装深情,你当初怎么不真的死外边?】
【齐榭:……小姑奶奶你又咋了,你要不看看现在几点,我在涩谷啊……】
【姬菡芷:沉藉有个四岁的孩子。】
【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…】
齐榭发了段六十秒的语音过来,姬菡芷不想听,估计先哭了半分钟,她太了解齐榭了。转文字以后,真是齐榭的哭诉。
沉藉的便宜贱货亡夫葬礼过后,齐榭又出国继续旅居了,他们没有电子的联系方式,齐榭只能给她寄信,一开始沉藉还会回,直到后来,有次他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上托人代笔寄出一封,从此再也没有收到过沉藉的信。
沉藉在那之后也搬家了,齐榭对她的收信地址进行查询,发现查无此人。
如今齐榭明白了,他念念不忘的初恋,原来又嫁人了,这次居然还生了孩子……四年了!孩子也四岁了。
齐榭继续给姬菡芷哭诉,转文字能看到他此时的悲伤与哽咽。
【姬菡芷:别瞎想了,孩子是你的。】
【齐榭:?】
【姬菡芷:你的,你不信?孩子都说你是他爸爸。】
齐榭立刻买回国的机票,干等着,他甚至想现在立刻包一条船开回去,着急又兴奋,根本睡不着。
何湛延也睡不着,和阿芷以外的女人一起躺在一条床上,他心里过意不去,折辱名节,有失清白。
阿芷抱着他睡,在别人家里,他也不好多动,穿衣服裹得贼严实,板正地躺直,任由阿芷对他搂搂抱抱捏捏揉揉。
故意伸进去,挑逗。
他强忍着,仍然无法控制。
身边的女人们和小孩已经睡着了。
“这不好……”何湛延小声说。
她不停下,男人苦苦哀求。
她突然觉得没劲,转身自顾自睡去。
何湛延已经被挑起来感觉,硬生生憋回去,大夫说这更不好。
男人不能憋,会憋坏,到时候不能让女人生孩子,留着那根也没用,成太监了。
长夜的煎熬中,他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,老式挂钟滴答滴答,金属摆轮摇摆,入睡前的幻觉好戏开场,隐隐约约,他仿佛听到很久以前消失的鸽哨。
夜尽时分的蓝调时刻,在北方转瞬即逝,四五点钟,街边的早餐铺陆续开张,书上有鸟叫,路上有人声。
万籁俱静中,渐渐的声响迎接破晓。
他进入他的美梦。
在梦里,阿芷抱着他们的孩子,穿梭在花海中,看不清脸的孩子,头上有金光光圈,背后长着一对小翅膀。
第二日,几个女人出门送沉思君上幼儿园,然后去逛街,放任何湛延在家里睡大觉。
她们在麦当劳里,沉淑给ay打了好多电话。
“哎呀呀——夫妻嘛!床头吵架床尾和,我弟弟也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ay不言,姬菡芷尝试开导她。
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讲给沉藉和姬菡芷。
这可把沉藉气的,找共友问清沉淑地址,她带着两个女人杀过去,拎着沉淑骂。
旁边的朋友们大气都不敢出,沉藉不放过任何一个,把透露ay住所的人拎出来一起教训,放下狠话——在沉家,沉藉最大!沉藉就是天!
这根本无法反驳,一个差点倒闭的小公司,卖女求荣才能苟活,然后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地步,功劳全在沉藉。
“我他妈就告诉你了!你要是敢不对你媳妇负责!